宋子倾和白鸢正在清灵殿里分析事件的真相,莫雨却突然闯进来,说是莫清远莫将军在府外求见!
“这……殿下,想必他是为了暖嫣的事情前来,还是臣妾去见吧?”府中内务还是由太子妃出面比较好,而且太子去见他也没有道理。
宋子倾点点头,算是默认了,看着白鸢离去的背影,宋子倾仿佛真正看到了太子府中的女主人一般,这种感受,以前是从来不会有的。
莫清远在太子府外侯着十分焦灼,这几日莫老将军非逼着他去军营操练军队,好不容易偷偷去瞧暖嫣,才知道她被关了柴房,准备私奔之时,刚巧遇到了莫清离,莫清离答应他说,一定想个万全之策在翌日把暖嫣送出来,可是他等了很久都没有任何消息。
途中还听闻太子府里有侍妾莫名横死,令莫清远的心很是不安,才不顾纲常礼法前来太子府邸,为得只是了解情况。
“莫将军,太子殿下政务繁忙,不知将军前来所为何事?”白鸢来到府门外,看到了焦躁不安的莫清远,其实内心还是不想告诉他那个噩耗的。
莫清远见白鸢不是很愿意面对他,但自己确实着急,便直接跪了下去,有些哀求地说:“太子妃娘娘,求您,让我见一眼暖嫣可以吗?”
莫清远突然之举,着实让白鸢吃惊,她没想到莫清远对暖嫣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,一朝的大将军,竟会如此卑微。
“将军快请起,先近正厅再说吧。”白鸢匆匆将莫清远带了进来,刚准备去正厅,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莫清离。
“清离,嫣儿呢?嫣儿呢?”莫清远看到了莫清离,直接冲了过去,双手握住她的双肩,语气里有隐忍的怒气。
莫清离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容,只是一昧的不言不语。
“莫将军,请你注意分寸,这里是太子府,清离是太子的良嫔。”白鸢拉过莫清离,却被她甩开了手,白鸢知道她想要坦白,但是如果莫清离说了真相,那么莫清远这一辈子,都不会在原谅她了。
白鸢知道如果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,那么谁都不好过,一切都收不了场。
“葵儿,送莫良嫔回长春殿,本宫要跟莫将军谈些事情……”在事态不可收拾之前,白鸢给莫清离使了眼色,并吩咐葵儿送她回去,希望她能不那么冲动。
莫清离是明白人,她知道白鸢的意思,可是这一切既然已经发生了,就得有人说出真相。
“哥哥……”
白鸢冲到莫清离身边,还没等她说出口,一记手刀,莫清离便晕了过去,葵儿等人扶着她回了长春殿,而白鸢就留下面对仍然静不下心的莫清远。
“莫将军请坐。”白鸢挥手召人奉茶,可是莫清远根本冷静不下来,一个劲地追问暖嫣,看来,这位将军真是有勇无谋,毫无城府不顾后果。
“将军可知,这暖嫣姑娘是宜贵妃亲赐给太子殿下的侍妾,按理说与将军,并无关系,将军的一腔热忱,该是用在沙场上,而不是纠缠于……其他事情。”白鸢呡了口茶,眼角眉梢都在透着威严,语句里彰显着许多暗示。
莫清远乃可造之材,若是为了儿女私情毁了自己的前途,那么肯定得不偿失,不仅对莫家,更是对整个朝廷,都是损失。
“娘娘……臣只是……”莫清远明白了白鸢的意思,只是对于暖嫣他不是可以放下的。
“莫将军,暖嫣姑娘已经歿了,本宫理应说句望你节哀,可是莫家上下,承袭的长子为尊,希望莫将军明白此番轻重。”整个莫家都在依靠着莫清远,想必他该清楚其中的利害,白鸢心想着。
听到白鸢说暖嫣已经歿了,莫清远在那一瞬间仿佛失了魂魄,两眼空洞无神,身子不停地在发抖,脸色苍白,心脏抽搐般的在疼。
那个曾经好心为他引路的女子,那个甘愿为他倾城一笑的女子,那个与他许定终生的女子,如今,再也不在了。
知晓了暖嫣过往的白鸢,看到莫清远痛苦的神情,心中也是不忍,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,再怎么难受,也挽回不了历史的悲剧。
“莫将军……”白鸢刚想开口安慰他,却被莫清远略显嘶哑的声音打断了,只听得他说:“太子妃娘娘,可否告诉臣……暖嫣究竟是怎么……没的?”
“这……暖嫣姑娘……被歹人所害,本宫……还在查。”白鸢回避了莫清远询问的眼神,有些模棱两可的回答,可能就是这种为她人着想的心虚,最终害了自己。
莫清远没有说话,只是皱着眉头看着白鸢,一瞬不瞬,弄得一直被盯着的白鸢十分局促不安。
“莫将军,今日来访,时辰够了,省的再落人话柄了。”白鸢不喜欢被人目不转睛地睽着,便开口下逐客令了。
莫清远犹豫一会儿,思绪十分复杂,才缓缓起身,准备离开,但思索片刻,回头对着白鸢说:“臣今日前来,确实唐突了,望太子妃娘娘见谅。”
“无事,将军回去后,仔细思量下轻重便好。”白鸢微笑着看向他,不经意流露出的几分妩媚,倒让莫清远觉得有点暖嫣的影子。
送走了莫清远,白鸢就即刻前往长春殿,该是好好处理莫清离了。
长春殿内,莫清离失神的坐在椅子上,她想到多年前,自己还是莫府中,过着父亲不疼母亲不爱的日子,好不容易三姐姐莫清韵邀自己同其他姐妹一块赏花,还以为自己会被其他人接受,可是呢……
“你看她那寒酸模样,真亏了她还敢来赏花?”
“还是清韵姐姐善良,赏给她几分脸面。”
……
躲在角落里默默抽泣的莫清离,不知被谁恶意推了一把,坠入了湖中,而且……她听到周围所有人的嘲笑声。
湖水汹涌而灌,莫清离都快没有了任何知觉,仿佛真的快离开这个世界了的时候,是莫清远,跳入湖里,在她最后闭上眼睛的那一刻,仿佛看到了从天而降的谪仙。
莫清远不仅救了她,还调查了一番,狠狠惩罚了造事者,在府中有时间的时候,都会去陪着莫清离,护她安生。
“你知道吗?我的哥哥是世间最好的哥哥……”见到白鸢来了,莫清离语气自豪,眼神散发着崇拜之情。
白鸢摒退了众人,拉着莫清离的手,等着她继续往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