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鸢儿,好好调养身子,好好对自己好吗?”宋子倾一直守在白鸢的床边,这几日他也没有休息过,痛心孩子的同时也在担忧着白鸢,白鸢将脸侧向看不见宋子倾的那一边,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宋子倾,她说:“我们的孩子是强壮的小皇子……还是可爱的小公主……”
“小皇子……而且……很像你。”宋子倾压抑着哽咽声,白鸢的眼泪早就流个不停,可是两个人都不愿对方为自己的难受担忧,互相逞强。
“子倾,我想你抱着我。”白鸢声音诺诺的,她知道宋子倾或许比她还要难受,可为了不让自己担忧,反而一个劲的隐忍不发,这让白鸢更是心疼。
而另一边,周玥找莫清离要到了出宫的腰牌,带着两名从宋子倾那里借过来的暗卫,女扮男装出了宫。
周玥带着两人穿街过巷,很快就来到了大兴街,找到了第二条巷子,周玥径直走到了最后一户人家那儿,刚到,周玥便觉得没有什么希望了,因为她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。
果然,暗卫推开门的一瞬间,三具尸体横陈,都是一刀割喉,地上的血液已经干涸了,周围还围着苍蝇,说明已经死了几天,周玥看了看,一男一女两个老人,及一个年轻的小伙子,想必就是钱嬷嬷的儿子和他的养父母。
真是没想到,那凶手利用钱嬷嬷的儿子胁迫钱嬷嬷杀了小皇子后自尽,现在又残忍的杀害了她的儿子,顺便还累及了无辜的养父母,很明显,凶手是要断了所有线索,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呢?
周玥出了巷子,突然想到了其他办法,她让一个暗卫去报了官,官兵一来,周围的百姓也聚集了,等到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后,就开始议论纷纷。
“哟……真是作孽啊,这王顺生性好赌,输了不少钱,肯定是债主来要钱,他给不了钱,债主就拿他的命抵了。”
“哎?我可听说前几日,连宫里的人都找上王顺了呢?”
“可不是吗?还有人说,那宫里来的人,还割了王顺带红胎记的那只左耳朵,你说,这是造了什么孽啊,他爹娘憨厚老实,怎么就生了这个败家子?”
…………
周玥的办法很快就奏效了,从街坊邻居的嘴里,周玥终于探听到了一条有用的消息。
于是她上前询问那个妇人,说道:“大娘,刚刚你说有宫里的人来找过王顺,还割了他的耳朵对吗?”
“是啊,怎么了?”妇人回答说。
“大娘啊,你怎么就确定那是宫里的人啊?”即便是宫里的人,出来也应该会换上便服,怎么会轻易给人认出来呢?
只见那妇女偷偷凑到周玥的耳朵旁,小心翼翼的说道:“姑娘啊,你不懂,宫里的太监阴阳怪气的,这想不注意都难,不过那太监官职应该不低,还带了几个打手呢!”
这下周玥彻底相信就是宫里的人下的毒手,她跟大娘道过谢之后,就匆匆回了宫。
一到宫里,就立刻赶到了含清宫,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莫清离,于是莫清离思考了一会儿,缓缓开了口:“钱嬷嬷那条线算是断了,现在我们又该从何处着手呢?”
“启禀娘娘,臣妾离开的时候,那大娘还说了一句话。”周玥回想了一下,接着说道:“她说,那个太监的衣角处,还绣了对鸳鸯……”
“鸳鸯?莫不是……”莫清离蹙着眉,似乎在想着什么,突然说到:“对食!”
“太监是没了命根子,可是男女之情还是控制不住的,太监的私服一般都是自己采买的,两只的鸳鸯寓意成双成对,想必这太监是在偷偷跟小宫女做对食夫妻吧……”周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,莫清离点了点,可是愁道:“宫里的太监宫女数不胜数,在私底下偷偷对食的更不少了,这要查起来,也很困难。”
“启禀娘娘,臣妾以为这鸳鸯的寓意或许不止成双成对,比翼鸟,连理枝都是爱情的象征,而且不会有成衣店将鸳鸯绣在衣角处,想必这鸳鸯是哪个小宫女绣上去的,怕还有什么特别寓意,要么是名字要么就应该是爱好。”周玥条理清晰,分析的十分到位,确实让莫清离有些刮目相看的意味。
“那就照你所说的办,找出宫中所有名字跟鸳鸯有关,或者特别钟意鸳鸯这类动物的宫女,一个都不能放过!”莫清离命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