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宁宫闭门不见任何人,就连宋子寒及宋子乐,白鸢都拒绝见了,葵儿不好意思的对着宫门外的两人传达了白鸢的话,毕竟这两兄弟自从知道白鸢失子后几乎日日都来永宁宫,虽然白鸢不见,但他们始终坚持不懈。
“三哥,皇嫂的孩子究竟是被谁害死的。”宋子乐咬着牙,眼里透着他这个年纪原本不该有的戾气。
宋子寒感受到了他不安分的气息,用手按住宋子乐的肩膀,冷静的说:“子乐,这是大人们的事情,你就无需多心了,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伤害你皇嫂的人。”
宋子乐身子微微一僵,并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“启禀王爷,据玥贵人打听说,之前被皇后娘娘在清妃那里救下来的高贵人,在皇后娘娘有孕之时,就欲买通永宁宫里的奴婢,给皇后娘娘下堕胎药……”寒王府的侧厅里,宋子寒安插在宫中的心腹回来禀报说。
宋子寒皱着眉头一想,既然当初白鸢救了她,她为什么要反咬白鸢一口,下药未遂,也不是没可能想其他办法,难不成她就是罪魁祸首?
门外的宋子乐不小心听到了这一切,立刻怒火中烧,拔了大堂里的剑就直接蹬马朝着皇宫的方向冲过去,见此状的一个小奴婢,立刻禀告了宋子寒。
“小王爷,任何人不得持兵器入宫。”宫门口的守卫拦住了宋子乐的去处,宋子乐当然不能硬闯,只是骗他说:“皇后娘娘近日心情不佳,皇上特让本王进宫耍剑哄她开心,再阻拦本王误了时辰你们担待的起吗?”
“小王爷恕罪!”守卫一听说事关皇后,也清楚皇上皇后伉俪情深,再说了,宋子乐才多大呢?
于是宋子乐拿着剑径直走了进去,从小生存在皇宫里的他一路畅通无比,很快就来到了高贵人的宫殿里。
“小王爷,您这是做什么?拿着剑是要干什么?”高贵人正在庭院里吃着葡萄晒太阳,见到宋子乐手里拿着剑,不禁十分惊恐,但是才十岁的宋子乐或许不能奈她如何。
宋子乐冷眼看向她,语气冰冷的说道:“你是否曾经想要下毒伤害我皇嫂?”
“我……我没有啊……”高贵人不明白宋子乐是怎么知道的,但是自己肯定不会承认的啊。
宋子乐自幼随着宋子寒习武练剑,弱女子无用的闪躲,反而成就了他一剑刺入了高贵人的腹部。
“子乐!住手!”宋子寒突然赶到,抓住了还准备刺得更深的宋子乐的手,狠狠地甩了下来,随即扬在半空中的手,迟迟不肯落在宋子乐还年幼的脸上。
而高贵人腹部流了很多的血,面色虚弱的躺倒在地上,奴才慌忙地去找太医去找皇上,宋子寒明白,宋子乐此举实在是太冲动了。
闻讯而来的宋子倾及莫清离等后妃,那些柔柔弱弱的妃嫔见着一地的血不禁纷纷失态,而莫清离则是微微惊愕。
“宋子乐?你是否该给朕一个解释?”宋子倾神情十分复杂,虽然面前的只是个十岁的孩子,可是他的血腥味太浓了。
宋子乐十分激动的说:“是她,她就是害死皇嫂孩子的凶手,我要杀了她,我要杀了她!”
“放肆!她是朕的后妃,怎么处置是朕的事情,你持剑入宫本就大罪,而且还故意刺伤朕的后妃,更是大逆不道!”宋子倾彻底怒了,若他现在不管教下宋子乐,等他长大以后,该怎么办?
宋子乐正欲接着争辩,可是宋子寒拦在他身前,赔罪说:“是臣管教无方,才让子乐酿下如此之罪,还请皇上念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,将一切惩罚都算在臣身上……”
“三哥你……”听到宋子寒这么说,宋子乐肯定不愿意,可是他刚开口,就被宋子寒狠狠瞪了回去。
“他已经十岁了,还小吗?如今犯了宫规不说,若是高贵人有什么三长两短,就是杀人的大罪!”宋子倾显然这次是不会放过宋子乐的了,只听他宣布说:“宋子乐性格乖张,桀骜不驯,犯了宫规,酿成大错,朕要将他打入宗人府,以示皇威。”
宗人府怎么可能是人待的地,在以前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的皇子大臣才会进去的地方,而且不论是谁,没有几个能活着回来,宋子寒心中不解,难不成宋子倾真想要了宋子乐的命吗?
“皇后娘娘驾到!”
白鸢闭门多日,不吃不喝,整天以泪洗面,而且谁来都不见,今日还是葵儿慌慌张张跑进来说宋子乐刺伤了高贵人,白鸢才出了门,她怎么可能忍心让宋子乐受伤?
听说白鸢出来了,所有人都是一惊,再见白鸢,她又消瘦了许多,本来就娇小的身子更让人心疼了,在葵儿的搀扶下,她忽略了所有人的目光,只是吩咐了一旁的侍卫,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,侍卫将殿中还在包扎的高贵人搬了出来,太医并没不敢阻拦,而且高贵人的伤也没有多严重。
“妹妹可否告诉本宫,为何在本宫膳食里下毒?”白鸢轻轻的在高贵人耳旁问道,高贵人虽然还很虚弱,但她也清楚此刻说谎也没什么用了,于是她回答说:“你给我的药膏……里面有麝香……你好毒啊……我不会有孩子了……怎么容忍你有?”
“所以妹妹是怀疑本宫在药膏里掺了麝香对吗?可是本宫告诉你,本宫从一开始就知道皇上不会碰你们,又在药膏掺麝香有何用?”白鸢气场强大,她扫视着眼前一群妃嫔,捡起地上带血的剑,看都没多看高贵人一眼,甩手一剑就刺下去,而且准确无误地刺入了高贵人的心脏。
周围一阵喧哗就连宋子倾,都在皱着眉头看着她,白鸢却风轻云淡地对着那些不安好心心怀鬼胎的妃嫔说道:“本宫告诉你们,本宫一定会查出是谁害死了本宫的孩儿,你们最好回去销毁了所有证据,最好别被本宫找到,否则本宫会让所有受了牵连的人,生不如死。”
“皇上,周贵人蓄意谋害臣妾的孩儿,本宫已自行将她正法,若周家觉得有任何不妥,就让他们来找本宫吧,而且如果你还要将子乐送去宗人府,就顺便让臣妾跟他做个伴,毕竟……他还只是个孩子罢了。”宋子乐的心根本不坏,而且在之前他从未伤过任何人,这次主要是因为事关白鸢,所以藏不了冲动,看着宋子乐扑在白鸢怀里痛哭,宋子寒更觉得白鸢的心依旧为了孩子在泣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