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辰?皇嫂,原来今天是你的生辰啊?”宋子乐抓耳挠腮了好半天,似乎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,然后下了好大决心,解下腰间束着的玉佩。
这块玉佩触掌生凉,玉体通透,毫无杂质,玉面十分光滑温润,而且还是镂空雕刻着二龙戏珠的花样。
“皇嫂,这个送给你。”宋子乐双手捧着玉佩,眼神坚定,可是白鸢却只一笑,说道:“子乐,你跟三哥今日陪我过生辰我已经很欢喜了,玉佩还是子乐好好收着,可以吗?”
“不行,皇嫂,你一定要收着,不然子乐不开心了。”宋子乐装作生气般的将连扭到另一边,宋子寒在旁边无可奈何笑了笑,他知道这块玉佩对于宋子乐来说意味什么,从小到大,他都没有离身。
白鸢没有办法,只好想着现在帮宋子乐收着,等哪一天他心情好了再还给他,便接过了宋子乐手中的玉佩。
见白鸢收了,宋子乐立刻恢复了笑容,而一直在身边看着的宋子寒也给白鸢递上了自己的白玉笛。
“三哥,这个我不能收。”白鸢皱着眉头婉拒道,宋子寒不解一问:“为何?”
“我和三哥见面次数虽不多,但每次你都带着这白玉笛,且笛子仍然保存如新,可见它于你来多说有多重要,所以我不能收。”白鸢不想因为一个生辰夺了两个人的心头之物。
宋子寒苦涩的笑笑,将手里的玉笛轻轻放在白鸢手里,头也不回的走了,背影凄凉。
“皇嫂……这玉笛是三哥逝去的母妃留给他的。”宋子乐看着宋子寒逐渐远去的背影,眼底落寞,白鸢一听,抓着宋子乐就追了上去。
“宋子寒!”白鸢大声喊到,宋子寒背影一僵,这还是她第一次唤自己的名字吧。
“看在你们今日陪我过生辰的份上,我带你们去吃醉仙楼大吃一顿吧。”白鸢难得如此放纵,卸下了沈琉萱的伪装,还原白鸢的自由。
醉仙楼里,白鸢叫了一桌子的荤食,各式各样的肉,毕竟就算是在太子府也得荤素搭配,十分苛刻了嫔妃的吃食。
“皇嫂,这个猪蹄真好吃,你快尝尝。”从小娇生惯养在宫中长大的宋子乐也没亲眼见过这些食物,不禁什么都想试试,当然即便再饿,宋子寒的吃相还是特别优雅的。
可是当白鸢将一个油腻腻的鸡腿塞到宋子寒嘴里的时候,宋子乐傻了眼,要知道,宋子寒可是有特别严重的洁癖的。
宋子寒面不改色的咬着鸡腿,满眼笑意,而白鸢更是兴起,让人送来两坛女儿红,惊宋子乐一愣一愣的。
“琉萱,还是不要喝酒吧。”宋子寒劝说她道,可是白鸢这会儿只想赶紧忘掉脑海里那些不愉快,要想失忆的最好方法就是宿醉了。
“不要,今儿是我生辰,我最大,我就要喝!”白鸢倒了碗酒,一通豪饮,宋子寒和宋子乐面面相觑,这种性情可是一般闺中女子不会有的。
像是消愁,白鸢拦也拦不住的畅饮,弄得宋子乐也偷喝了几杯,宋子寒这边拦着那边喝那边拦着这边喝,可把他忙坏了。
很快,白鸢和宋子乐就开始称兄道弟,互相吆喝,说的一套一套。
“我说小弟啊,今儿个我们就痛快的喝,不醉不归啊!”
“好的大哥,不醉不归……”
宋子乐一说完就睡过去了,宋子寒召来护卫,让他们带着回寒王府休息,而自己还得将白鸢送回太子府。
“琉萱,琉萱,我们回去吧?”宋子寒扶着脚步漂移的白鸢,温柔的说道。
白鸢不知怎么就猖狂起来,推开宋子寒,一屁股坐在地上,大哭着说:“我不是沈琉萱,我叫白鸢,我叫白鸢……”
宋子寒听到白鸢这么说,心里咯噔一下,立刻捂上她的嘴,带她离开了醉仙楼,回太子府的路上,白鸢跟宋子寒讲了许多不该讲的事情。
“宋子寒,我叫白鸢你知道吗?哈哈我就知道你不知道……”
“宋子寒,我不是受尽恩宠的长公主沈琉萱啊,我只是无父无母的白鸢罢了……”
“宋子寒,我真的好辛苦啊……”
宋子寒一句话都没有说,不过表情十分严肃,他抱着哭累了睡着的白鸢,一步一步走向目的地,心底说不出的复杂。
宋子倾从苏暖儿那里赶回来后,府中都找不到白鸢,他便吩咐暗卫去寻,结果被告知白鸢和宋子寒宋子乐去了醉仙楼喝酒,宋子倾怒火中烧,在府里大动肝火,就等着白鸢回来兴师问罪。
“太子殿下,娘娘回来了,不过……”婢女来报却支支吾吾不敢说全部,宋子倾立刻去了府门,却看到了宋子寒抱着熟睡中的白鸢回来了。
宋子倾从宋子寒怀里接过白鸢,可是眼睛却盯着宋子寒不放,宋子寒安顿好白鸢就离开了,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,但是掺杂着浓浓的火药味。
刚巧,白鸢吹了冷风清醒了,睁着眼睛看到的正是宋子倾充满愠色的脸。
“太子殿下……你回来了啊。”宋子倾听到白鸢这么叫自己,就立刻放下白鸢,没想到白鸢喝的太多根本站不稳,脚一崴,摔了。
手肘处都是擦伤,还冒着丝丝鲜血,白鸢痛的清醒,冷眼看着宋子倾,便朝着自己的清灵殿走过去,宋子倾一看到白鸢受伤就于心不忍,追了上去。
“放开我!”一回到房间里,白鸢就甩开了宋子倾的手,见她有了脾气,宋子倾的火气也上来了,他冷声说:“你看你今天做的事情,还有一点太子妃的模样吗?”
“我本来就没有!而且,你凭什么管我!”一想到宋子倾今天不告而别,什么都不解释回来还冲她发脾气,白鸢很是委屈,借着酒劲,就说了出来。
宋子倾一把抓过白鸢的手,一瞬不瞬的看着她,说道:“你是我的妃,三到四次去跟其他皇子私会,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?”
私会这个词生生刺伤了白鸢的心,她讽刺说:“你不一样?几次不明原因跑出了府,你有告诉我一声吗?”
宋子倾顿时熄了火,这件事情,他无力反驳,毕竟他去见的,是苏暖儿。
“你走吧。”白鸢头疼的厉害,现在不想争吵,只希望能好好睡一觉罢了。
宋子倾的眼神扫到了白鸢手里拿着的玉笛,不禁更甚发作,说:“宋子寒的白玉笛子从不离身,颇为珍贵,怎么会在你手里?”
“他赠与我的。”白鸢回答说:“今日,是我的生辰。”